韩舒雅靠在椅背上，心中其实是觉得有些安慰的，至少穆子衍对着她这张帮着绷带的脸，没有露出丝毫的错愕和恐惧，而是心疼和愧疚。
可韩舒雅不觉得穆子衍应该对她愧疚，毕竟所有的事情跟他本人是没有关系的。
“你喜欢沈繁星，是不是？”
韩舒雅毫无征兆地问道。
穆子衍有些愕然，反应过来之后急促地否认：“不是，我喜欢的是你。”
韩舒雅一向活得清醒，所以怎么会没有看清楚穆子衍一瞬之间的回避，她肯定了这个答案，“你喜欢沈繁星!”
韩舒雅关注过穆子衍和沈繁星之间的新闻，她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的，穆子衍看向沈繁星的时候，眼中有光。
在韩舒雅透彻的目光中，穆子衍头一次觉得狼狈，张了张口，却说不出一字一句的辩解，良久，他开口：“对不起。”
他对沈繁星的感情矛盾，当初许露娅出现的时候他并发现过，本来以为他仍旧将心理的位置留给了韩舒雅，但却发现不是。
他喜欢的人，一直都是……
沈繁星！
韩舒雅扯了下嘴角，“你不用跟我道歉的，我以前说过，你应该去喜欢一个更适合你的女孩子。本来我们之间就只是朋友，哪怕我们是恋人，我都“死”了那么久了，就算你喜欢上别人，我也可以理解！”
韩舒雅的体谅反而让穆子衍有些难受。
韩舒雅望着穆子衍，轻笑起来，“衍哥，你还是原来一样，这么爱跟自己较劲。”
穆子衍的心头狂震，这是韩舒雅以前对他的称呼，他再次听到，就说明韩舒雅是真的没有责怪他。
穆子衍的目光落在韩舒雅身上，她的脸上绑着绷带，那双熟悉的眼睛露了出来，带着温柔笑意，一下子就和记忆中的画面重合了起来。
韩舒雅转过头，“李妈，泡一杯红茶过来。”
穆子衍下意识地说道：“你还记得？”
穆子衍当年最喜欢喝的就是韩舒雅泡的红茶，只是后来韩舒雅出事，他并再也没有喝过一次。
李妈颔首，戒备地看了穆子衍一眼，才转身出了房间。
韩舒雅“嗯”了一声，“在这里除了看书，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了，所以有很多的事情去想过去的事情，有时候想一想，还觉得挺有意思的。”
穆子衍的心头滋味难言，韩舒雅向来不是喜欢凑热闹的人，可她再不喜欢凑热闹，也还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，日复一日地守在这样空荡的房间里，总让人太过心疼。
穆子衍的目光落在四周，没有什么摆设，空空荡荡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女孩子常住的房间。
“这个房间，摆设是不是太少了一点？”
韩舒雅的目光扫过一眼，轻笑着说道：“以前总觉得可能在这个地方住不了太久，车祸后我第一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医生就跟我说过，我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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